今天一路應該好走吧?沒有存到北霞山以西的地圖,倒也沒心思上去北霞山,我們從昨天尋找手機訊號的位置開始,告別了有著鐵桶的南鞍營地,以及這片滿載故事的山林。
便道小橋,到北霞山叉路前有三個吧?認真覺得都沒有很穩固
]]>雖然討厭迪士尼,但我很喜歡這句「白雪村中無公主」反映出一股時代的淒涼感,雖然此白雪跟那白雪毫無關連性就是了。
一早出發,昨晚雨水還在蒸發所以偏冷吧,收營柱的時候其實手無知覺了,我們從變狹窄的林道開始,翻過溪溝,上上下下才又接回林道。
]]>匆匆從淋雨的台北出發,轉高鐵下嘉義,接上1010的台灣好行往阿里山,這班車不會經過奮起湖,比許多從嘉義台鐵站出發的台灣好行還快一些抵達阿里山轉運站,時間是午後,裊裊雲霧攀上,其實是會冷的,想到隔日鋒面過境,整天下雨不知會對宿營有多少影響,但已經開始了,暈車還是得繼續,那條水里往阿里山的公車終於搭上,既然時間上能輕易對上,之後往玉山的大眾方案看來也清晰了,不想臨時按下車鈴造成司機麻煩,我們從雪峰派出所,也就是特富野林道北端入口再往前走約兩公里,那片告示牌同時也是石山引水道、自忠山與霞山鐵道的路口,不知道將近一世紀前,日本人是怎麼從此爬上玉山的。
進去的三條路口,甫右轉是好走的舊鐵道,雖然枕木鐵軌什麼的不如眠月或水山線保留完整,但有好走的路夫復何求,依循成大近年的紀錄,雖然鐵道偶有崩塌坑落倒木,非豪大雨應該也是無風險通過。
鹿林山野生動物重要棲息環境,也是石山引水道玉山林道的路口,台18線明顯地標
]]>那些一樣是遙遙無期的水路,卻好像比去年略不湍急?起始的溪潭變成沙坑,不危險之處多餘的架繩,往溫泉的路若不太疏忽是越來越好走,幸好往北峰那片芒草叢無人能消,說不定其實沒人知道那裏藏了一條路,也許得感謝當初開路的人,並沒在芒草叢中多下布條,話雖如此,用了比去年稍快的時間,考量天氣背水上山,仍被自己看路似路的粗糙影響,不然應該能與去年相當時間紮營唉。
也許是天氣相對悶嗎?往北峰基石的第二天,腳程沒快上多少,但神木的感覺卻比去年安心不少,不變的是踏出森林,跳過石堆再次與針山、能安稜線和北峰相視,一樣有股說不出的感覺,以及與去年那相同,不如就在這裡結束的心情,但多美好的人生,總是會有缺憾,我想活著終究比死去還愉快一些吧,就算幾個小時後非得面對現實,那些無奈與無能為力和矛盾,接受或改變嗎?我不懂,只能調適好自己了。
]]>
新專輯的歌曲似乎是一系列心路轉折,依照官方說明「<生きるという事を模索する1人の女性が主人公。 この広い世界の中でアイデンティティーを失いかけ、答えの無い空に助けを求める。 繊細さ故に葛藤する心の姿を表現した楽曲。」隨便丟了估狗翻譯的結論,這也是每個人都會發生的事情,即使自己知道與否有沒有身處其中,世界就在那兒,悠遊不問地遼闊,而只有人能身為全,或作為一
聽了幾次,覺得某一句某一詞實在跟多數網站提供的字詞不同,就按自己聽的改詞了(所以某些網站是不是抄襲就很明顯w
There are sometimes that I forget to be breathing
]]>
順便再走走溯溪鞋的感覺吧,決定買一雙省得花錢租,話說回來夏天才走包含溯溪的路線,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一樣搭乘最早的葛瑪蘭客運往宜蘭,一樣搭乘最早的國光客運往梨山,芃芃站下車時間是八點半,少了公車冷氣就是要熱死。
越過溫泉的故鄉大門,從公路左側的涼亭向下,只是公廁已經封閉了,可惜,不過如果開放只會被繼續踐踏,那還是封閉吧。
]]>在森林高處搭帳的好處嗎?外帳底部不會積水也是乾的,可是沒屁用啊,因為內帳跟外帳內側都濕濕,還好都要下山,為難一下背包了,穿梭在樹林瘦稜,每次勾撞樹幹都有無數落水,還好提早決定穿上雨衣雨褲而非一路撐傘,相機也在拔營時就先收進背包,避免掛脖子溯溪又來意外,拍照就靠手機擔當了,回程麻煩是,有些布條由上往下看就沒那麼好找了。偶爾還是順著坡下去發現沒布條才折返
回到洞穴,雨勢轉小變飄忽,剩下溯溪的行程,就沒有穿雨衣雨褲的必要了,下背包換上溯溪鞋,帶上充當相機的手機就往溫泉出發,挺意外是剛溯過登山口,就聞到濃濃的硫磺味,從洞穴開始上溯還要過三次溪,很快就會看到飄煙的二子溫泉,右側河階上的平坦地就是營地,還有生火痕跡,河階下方就是溫泉本人。
]]>同樣是將近斜率50%的路,其實這種路下山不見得比上山快,早該想到了,可是那是南二子北峰,只要能到,慢慢來、摸黑、或是打地鋪都好。但是最幹的是沒帶上防蚊液。
離開營地,一樣是陡上,加上一堆蚊蠅在頭邊打轉,想回去拿防蚊液的時候已經有十分鐘了吧,哭哭,只好繼續向上了
]]>「聽起來很棒耶,如果不是爬山我也想要。」
「那妳呢?想好了?」
「還沒有。」沒在乎我騎車還回頭看她,她兀自說著「但我希望也是沒人記得自己的時候。」
這趟心目中的結束之旅,似乎永遠劃不上句號,是去年止步於萬里橋溪,或是今年只能親吻南二子北峰三角點,不過是分段完成罷了,這樣對照下有什麼意義嗎?即便下山久違的圓滿,還是欠缺一種結束的釋懷吧,明明是可以自己前往,那為何還是要牽強呢,不論是取水失足的,搜救落水的,我也想過會不會這三天哪怕其一發生在自己身上,但如果真的要這樣,隊友的用意不過是跟山下說發生意外了這樣,還是與沒人記得自己的時候相當遙遠。
]]>趁最近常常翻譯外國文章,說不定文筆轉化比較流暢,趕快把堆積如山的未完成歌詞翻譯完,然後這不是死恃2的那首
Grace Carter,這感覺就是菜市場名,現居英國倫敦,1997年生,20歲發表首支單曲,而且似乎都是自己寫詞譜曲歌唱。
Grace Carter - Ashes
]]>天亮不久的雪山東峰,比起雪山主峰跟雪山北峰,這裡要整出營地更麻煩,席地而坐也沒什東西好靠,偷偷紮營在下面的停機坪似乎缺德了,但作為雪主東線的第一個山頭,對首次造訪的人應該頗有意義。到哭坡底前仍有一兩次上下,之後都是林蔭內的下坡了,喔對,那個不合人體工學的下坡,中間也是一堆人莫名其妙對我說加油,我只想趕快繞開,除非是問圈谷冰雪況或水源等資訊,不然我真沒什理由多做停留,大概就是不會認識誰或出現在誰的遊記照片。
這個黑板,也是仰賴登山客的更新吧,話說太熱門的雪山,很難像太魯閣園區把信箱取消,管理站仍有設信箱以投遞入園證,不過這次來有看到APP方式的登記,科技果然來自人性,沒有下載,如果跟我想的一樣,就不用花時間跟浪費紙張?然後這裡沒有飲水機垃圾桶,可以直接在廁所裝水就是了,垃圾就要帶到露營區,走路大約半小時多,經過茶園到露營區,中間路上的涼亭是一條可以切西瓜直往露營區的小徑,但不建議,整條路已經被鬼針草淹沒了。露營區的地理位置還不錯,夏天我想可以看到璀璨的銀河吧,只是到這裡都沒看到猴子,他們幾個小時前打劫完就溜回山上了嗎?
]]>昨天的早早就寢,換上的是十二點起床,除去鼾聲便靜謐的山屋,輕聲摸去廚房開伙,待水煮沸時順便拍些星空照,只是隨興的瞄準北斗七星,拍出來當然沒有同心圓,就這樣吧。於是用完早餐,把行動水外的水喝光,想著去翠池裝水或賭一把雪北山屋嘛,最慘就是蒐集硬冰殘雪而已,收收東西帶上全部家當,兩點半往主峰前進。巧的是,這個時間點只有我出發,或許其他人要下山,或許其他人對於日出無興趣,那自己呢?的確是有幾分想在上面看看日出的想法,獨自一人更好。
黑森林中已然有許多硬雪覆蓋,夏季流水之壁也成冰,那是冰爪踩不穿,直踩又很滑的感觸,昨天摸黑從雪北回來的隊伍,大概是走我今天預計的路線吧,其中一人還秀了不慎給冰爪戳破的褲管,沒關係,反正我沒帶冰爪,想裝也沒辦法,可是猜想這幾天晴朗,雪不會積深,那只要趁太陽曬軟前上去稜線就好了,繞繞繞摸摸摸抓抓抓反正總有路,硬雪多加踩踏也能踏出台階,黑暗中偶有動物,我想是黃鼠狼或山羊嗎,竄過或凝視頭燈的光源,我很想看看會不會是台灣黑熊,漆暗的遠方依舊只有兩顆反光而生的眼珠。
越走越不對勁,肯定是偏離主線道路,拿出手機地圖對照,果然太早往上,變成在山壁上踩著雪硬幹,只好對準方向走走跳跳,繞開植被踩對石頭,我想起上次積雪的南湖,那深度陷下去可不是有趣的事,相比起來這裡好多了,空曠跟訊號優,定位很準確,沒多久就拐回10.5K,然後繼續踩冰踏雪,直到最後兩百公尺(吧)才上到稜線,已經有天亮的前奏了。
]]>大概是雪山北峰或是雪北山屋,也或許那裡已經不是容易遇上人的地區了,又或許只是尋找另一幀令人釋懷的所在,反正就是雪北了,反正就是要去看看,想起那三次不知為何,年輕的勇氣,年輕的時間,年輕的不知珍惜種種,居然可以迫使自己從台北或分段從宜蘭開始一路騎車直到雪山登山口,退伍之後的幾次搭乘國光客運,實在想不透自己怎麼有辦法忍受思源埡口前後的差距,還有坐到無感的屁股,可是面對甚至未到棲蘭即開始的暈車與隨來的發麻發冷,又猜想自己是不是該存錢買車,還能走高速公路跟睡車上不穿雨衣。
沒錢。
查了下武陵農場遊客中心到雪山登山口,大約六公里嘛,自我安慰一下,反正自己還不是從四季國小走到四季柵欄了,那次跟這次重量差不多,應該也ok?何況一個全天都有人來玩耍的觀光景點,攔個便車可能方便。於是一樣暈車到了武陵賓館站,按下下車鈴,經司機一說才知道原來是會開到遊客中心的,省去走數十分鐘。
幹,那是不會在行經路線上多放一站嗎。
]]>從拉拉山園區進入,那礙著路的告示牌也不知被多少人忽略,甫離去的隊伍說全線暢通,那禁止的用意呢?就好像是懲罰故人新客,追思或尋幽的自由。沿路上的倒木又被多人做為迎賓樹的迎接,哪怕是崩毀,總有辦法過的吧。這是危險的理由嗎?
倒是沿途上獵寮工寮可見,或許是修路人留下的睡處,幾個帆布下還有舒適的竹製床架,以及遺留的睡袋外套。長時間逗留古道,這倒方便許多,只怕山老鼠們也來湊熱鬧就是了。
]]>抱進房間後,他麻煩朋友的女朋友幫我清理好,換上乾淨的睡衣,原先那套洗好正在掛晾,等到打理好我的一切,他才去清理自己沾到嘔吐物的部分,
「原本還以為他會親自幫妳換衣服呢哈哈,很難得看他這麼紳士麻煩別人。」清醒的時候,床邊坐著的女孩賊笑,不認識的人,大概是葉穎的朋友?「昨晚他匆匆忙忙出門還以為什麼事,回來看他抱著妳,拖鞋腳上都吐味也沒說什,開始指揮我們幫忙,要他朋友拿塑膠袋給他當襪子、要我幫妳準備睡衣等等的,妳可要好好謝謝他喔,對了妳的東西,都在床邊桌上。」她指了指我的包包跟手機。
「對阿。」另一個陌生男性的聲音在門外揚起「以前有些人跟他喝酒,不知道自己酒量的就算了,被他勸阻又硬要喝的,沒吐在他身上就被他冷淡了,那些吐在他身上,都已經老死不往來,不論是男是女都被他宣告斷交,他昨晚完全沒有半句生氣,很難得阿,很久沒看到他這麼在乎誰了。」
「葉穎呢?」我沒有起身,繼續窩在被窩。
]]>學校幾棟大樓,只有一棟是獨立的,不是最高的一棟,卻是最方便上來的頂樓,他說他偶爾會從樓梯到頂樓,再爬梯子到最上面曬太陽看城市發呆,葉穎已讀後十五分鐘,出現在樓下,然後帶我爬上來看夜景聊聊。
「我能什麼都不管嗎?還是我應該要積極一點溝通?」
「一直待在台北又很在意,可是我又為什麼要去面對?為什麼當事人都把問題丟給旁邊的?」
「不。」當我講了許多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沮喪話,葉穎突然起身,站上屋頂邊緣「其實也不是太要緊啦。」
]]>然後連假又要搭乘大眾運輸者,請記得先跟台灣好行劃位訂票,往阿里山的公車是可以站,就站兩個小時以及山路很OOXX,而杉林溪直接往台中的台灣好行是走省道的,較費時,要搭國道的就得在溪頭下車排隊,而當天號碼牌已經沒了必須候補方式,多等了一個小時才上車。
溪頭往台中客運班表請參考:http://www.ntbus.com.tw/tour-xitou.html
往阿里山大眾運輸請參考前篇阿豐縱走,如果是連假,開車走豐山O型我認為聰明多了,省去杉林溪與阿里山的停車位問題,也不擔心A進B出的交通問題,還能把這一區最精華的點一次拜訪,千人洞也能過濾一下營地問題,只是石夢谷往塔山不適合菜逼八。
葉先生喜孜孜叉弄麵條跟配料,完全沒意識到我臉孔下不知道翻了幾千個白眼,他說要再去的地方,說穿了只是去吃晚餐而已,大屯山附近是還有淡水、金山之類的地方,偏偏他開車飆下山,繞了幾圈找到捷運站旁的停車位,帶我走了幾分鐘到一間巷子裡的小店,這間店一點不引人注目,是那種經過還不知道是餐廳的外觀,連裡面裝潢也很簡單,牆上有掛幾幅照片,還有註記作者,就這樣了,在台北待好一陣子,好像有一類店家裝潢跟食物偏反向關係。
「你怎麼知道這間店的。」
「以前還很小的時候迷路,不知道該怎麼辦,然後這家店老闆娘幫忙打電話聯絡的,外婆來之前還請我吃飯,這樣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吧。」
「好奇妙的故事?原來你會迷路....等等,你是騙我的吧?」
]]>內帳沒怎麼反潮,外帳曬了半小時還是有點水,呃,反正今天到萬大南溪溪床,營地選一下應該很快就乾了,帳篷濕的就是背的時候小心是不是會濕出來。
繼續沿稜線,尋找曾有人跡的高速公路,一下下的森林結束便是安東軍山旁的小山頭,很快就把昨天沒高速飆網的心願在上完成了。
拍拍照跟朋友報平安,摔兩次讓我開始懷疑人生,不是那種懷疑,是這種懷疑,如果說無私或要替自己優先,那我這樣回來是前者後者?可能心底對無聲無息的人間蒸發還是恐懼的,這樣的性格是不是注定什麼了?或是人之常情?雖說自己本來就怕死啦。
]]>不知身體有否內傷,休息日輕微活動下無所大礙,就慶幸前天那兩摔只給自己輕微擦傷了,雖然很想沿著2541南稜線回去,或許很簡單吧,可是不斷要求跟說服自己得照GPS軌跡走,起碼比較安全,不過我錯了,昨天充電時把手機關機加速,也連同刪除快取的關係,一早出發在晴空的萬里橋溪溪谷居然抓不到定位。好的,指北針跟等高線地圖拿出來,遵守幾個原則,也不是不行,蚯蚓大隊的紀錄似乎也沒帶溯溪器材,都穿雨鞋了,了不起鞋襪脫一脫,其實就算濕了似乎也無妨,太陽夠大,上到稜線走一走也乾了,總之,先離開萬里橋溪,回到昨天有印象之處吧。
借一下上一篇這張圖,總之呢,回程的開始,就是沿著軌跡上溯萬里橋溪,到紅點處轉向東上稜線,然後劈哩啪啦啪啦劈哩的順稜線走回安東軍山,這真是簡單明瞭呢,記得前天在2541南稜前有綁個紅色塑膠繩,於是未知路線就是萬里橋溪,還有稜尾到2541峰啦,這段路線真的很奇妙阿,實在太原始,可是生態又沒因此蓬勃的感覺。
]]>(部分圖片來自地圖瀏覽器,軌跡參考2012年蚯蚓大隊)
嘿丟,早上起來,地面都結冰了,丟在外面的雨傘面地處也是一層冰霜。
]]>對了?氣溫最低好像也是今晚開始?
匯流點開始,可以選擇溯溪石頭路或岸上,但沒多久就經過金杏真路起點,進入上上下下的腰繞路,呃然後很幹事,真不知道第二獵寮前這個垃圾袋,是不是真的會有人處理,哀
]]>「恩,我好像有點厲害。」自誇歸自誇,但我知道這種程度也不到專業吧。
下雨了怎麼辦?機車雨衣拿出來。
清晨傍晚很冷怎麼辦?機車雨衣拿出來。
睡袋不夠保暖怎麼辦?發熱衣,不對這次沒帶,刷毛外套穿起來。
]]>我還是沒問到他那天想要再去哪逛逛,基隆附近的景點?不就瑞芳、九份、外木山或忘憂谷這些濱海景點嗎?遠一點就砲台或十分平溪了,他沒跟我說,只說等下次有空再帶我去,說歸說,他沒有很積極約日期,有時候想起來,看看班表發現有排班就作罷,很多不熟的同學教授看到我們時常一起出沒,都認為我們在一起。
「不,沒有喔。」
「不是。」
不論葉先生或我被問到,我們都持否定回答,這些人真是的,男生女生一起相處,就算都是異性戀,不見得就是一對嘛,只是遊玩的距離,從學校附近,到捷運站旁,漸漸開始一些超過一小時車程的景點或餐廳,雖說都是在店裡聊天或各自用電腦,中間夾雜一點閒聊,程度上都只是友情。
]]>「了不起就一百多塊,還好。」
約好的基隆行是重感冒過兩周,不出所料星期一開始回到研究室,有被我發訊息的人都關心我的病況,看我跟平常差不多的活蹦亂跳後就不料了之,只有玉梓跟政學特別問有沒有人來拯救我,沒什麼不可說的,我說我把全部認識的都問了一遍,最後是葉奕穎有空而已,他們沒多想什麼,剩下的就說要我身體保重,畢竟都是自己一個人住,大概是從這時開始,葉先生很常找我問系上相關的事情,大家對於我們兩個的熟稔程度起初是驚訝的,就是抱持居然有學弟敢直接找學姊問事情的想法吧,只是一個禮拜後就很習慣了。
他真的是放開來吃,從入口吃到街尾,一杯茶後彷彿腸胃又空了,再從街尾吃回巷頭,中間我掏錢包的次數,只有我有吃東西的攤位數,其他時候他都說這是他自己想吃的,不用我付帳,他說要我請吃飯的這趟還人情之旅,變成我單方面的陪伴大胃王吃貨之旅,葉先生沒很胖,沒特別運動,這樣吃完一輪後還說自己能再吃,讓我對於人類的腸胃有多麼無限又有新的見解。
「還好啦,以前高中比較年輕氣盛的時候,吃到飽兩小時還吃不夠咧。」
]]>傍晚我醒過了,他發現我眼睛睜開,笑著說。
「睡那麼久有好一點嗎?」
「比早上好多了,不過還是有點沒力。」
「嗯,先吃點東西吧,沒力氣吃起碼也喝一下。」看到我坐起身搖搖頭,他放下食物,馬克杯還是在我眼前「我有用水稀釋,還加了蜂蜜跟檸檬。」
]]>過了一個月的我們相安無事,每一天首次擦肩而過會打招呼,偶爾會當教授的跑腿給彼此傳訊,Line上也沒有對彼此深入的閒聊,這是正常的嗎?這是正常的吧,而且我跟他不一樣,他連論文的指導教授都還沒找,要做的題目還沒訂,我則是將近要跟口試委員奮鬥了,大多時候還能按耐一些焦慮,只是當某些人提出太令人惱火的問題時就不管那麼多了。比方說游移不定的陳政學,那個想要砍掉論文重寫的思緒有時候會跳出來騷擾我,該說的都說了,不做決定該該叫到底是給周圍費盡心力分析給意見的人添麻煩。
更別提問卷收案是一件多令人惱怒跟煩躁的事情,要配合門診的醫生時間表,有時候看診完病患也不願意繼續多留幾分鐘,或是有一些願意訪問卻有一堆問題「你們這樣有沒有個資問題?」「啊我就不想讓別人知道啊!」就算開頭把千篇一律的規章講清楚,講清楚這份問卷的安全性與使用性質,總有一批聽不懂人話的人做了右抱怨,那當初何必答應要當受訪者呢?有幾次門診都沒上門的時候,反倒讓我跟醫生很尷尬,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或是趕上最早最擠的公車到了醫院門口,醫生才打電話說今天沒有辦法,然後再下一家醫院前就有一個不知道能幹嘛的上午,只能說當初是自己給自己添麻煩吧。
「我嗎?那時候我想了很多,要有學歷要有內容又不能太麻煩太容易失敗,我老闆人很好,給我很多方向,所以最後我的論文收案是走質的路線,深度訪問幾個人就可以了,而且我的論文題目比較窄,就那幾個機構再找幾個資深的護理長拜訪就好了。」庭萱分享自己的論文心得「現在比較麻煩的是我的口委,都不是好人。」
「好羨慕妳喔喔喔,我現在收案收的快崩潰了。」
]]>昨天下午,我在研究室四處奔波在各個教授辦公室,應該很忙,因為要提醒教授們出現時間,他若無其事地四處遊蕩,還偷吃茶點,當我在教室外對表確定時間有照著流程跑,或是焦急會不會拖太晚,他在教室裡跟其他人聊的熱絡,這幾幕看下來,莫名的火大。
先生你不是工作人員之一嗎?怎麼自己跳下去玩耍了?可是他畢竟是新生,當早上把桌椅茶桶等等搬好放好,他的確也沒什麼事情了,剩下不過就確保時間跟著流程走。
「放輕鬆啦,就算哪個老師遲到或沒來,妳也沒辦法嘛。」
他說完這非常中肯的話後,就下去跟人聊天了。
]]>相處的人
等待的人
但是
不論有沒結果
]]>電梯剛開門,系主任剛從茶水間出來經過就看到我跟葉穎。
「咳咳咳?」連忙將口中的莓果茶吞下「老師你說什麼?」
「哈哈哈妳不知道也是對的啦,因為他之前是我朋友的學生,有見面過幾次,剛好研究所考來我們系,就麻煩他了。」系主任轉過去問「葉奕穎對吧?我應該沒記錯,剛來台北嗎?」
「老師好久不見,我中午才到,今天先來看看學校跟交一些資料。」
]]>「欸欸欸後面有開一間新的餐酒館耶,考完試我們去吃吧!!」
「我要回家耍廢兩個月!」
這些大學期末考的常談,到研究所變得很零星,暑假很多人仍然會消失,也有一部份是認真於論文的學生還是跟著太陽去研究室報到。成為碩士班二年級,意思就是,會有新的學弟妹,如同我們班一樣,一部份是學士班上來的,另一部分是外來的,很多時候我總會想,會要考研究所的人,到底是洗學歷,拖時間,還是真的知道拿到這個文憑,對自己有很重要甚至必須的幫助?
「啊,大家要記住喔,開學前一周有新生茶會,記得要出現啊!不然新來研究室的學生會很陌生喔。」
]]>「因為你就是阿,要別人看你才有辦法分辨。」
「他說我講話的方式,還有眼睛停留在一些比較特別畫面時的眼神,嗯還有旁邊有一堆女性朋友,他說我唯一看不出來的,就是純粹的外貌。」
「哈哈哈這真的,看外表你其實會有個女朋友呢。」
「大一那時候跟郁唯她們混一起的時候,我弟看我動態都那樣然後一直單身就在猜,再不然就是跟女生說話的時候,明明是瀕臨絕種程度的正妹,我講話內容完全沒有撩的成分,第一次還可以說不是我的菜,第二次第三次後,很難不被懷疑,我弟靈光閃完了,乾脆直些心理認定我這哥哥就是,只差我一句話。」
]]>「不過那是比較最近的事情啦哈哈,剛開始只是回學校幫忙幾堂課,然後就認識幾個不錯的學弟。」
「學弟!!」
「嘿阿,我就喜歡這味的。」
「對啦,年齡最好比自己小一點,然後不能比自己高,要稍微黏又不會太過沒安全感。」白眼不知道都翻到那那了,說實話男同志圈要找到對象不難,只是政學的要求很多。
]]>「我覺得很機掰耶,我去打工的面試,結果問了一堆莫名其妙的問題。」
「比方說?」
「問為什麼同樣是咖啡廳,為什麼不去星巴克,要選西雅圖,我只是回答說因為星巴克比較多人,就句點面試官了。」
「我的天啊啊!這都是基本中的基本問題好嗎!!!」
]]>為什麼是加羅湖呢?大概是個有客運,又合乎兩天一夜的行程嗎?也有可能只是心一橫,管他的,就像普通人一樣,去嚮往一下什麼天上仙女打破的明鏡啊、散落的珍珠之類的,可是說穿回來,也只是在一個終年多半霧雨,排水可能好或不好的草泥地萌生的中海拔湖泊,要說被隕石轟炸過嗎?可能吧,但是那也不太重要。
出發的前一晚就有點莫名的想哭,可能是聽了首憂傷腔調的歌,可能是跟產前憂鬱症一樣,可能又是為了即將從熬夜沒睡好接續暈車的開始,而從今年某月某日某時開始將最早班車改到清晨五點半的葛瑪蘭客運,讓我只能延後半小時,若是像之前坐到羅東,再搭乘1764羅東往梨山出發,多半會提早一點,不過好處是宜蘭轉運站有萊爾富,最後終究沒帶一支酒上去。
四季部落,或四季國小,也是個有所淵源的所在,下車後給收信的大姊熱心載到活動中心,縮短了百公尺多的柏油路,我知道太陽很大,從上部落開始到柵欄大約三公里吧?大約一小時吧?換上雨鞋收起裝雜物的袋子,撐起雨傘沿著產業道路,這肯定是個午後雷陣雨的天氣,想必也不會有人比我更晚了,卻在柵欄前五分鐘讓三台轎車通過。
]]>「怎樣?」
「開始上包養網。」
「錢多到沒地方花呀。」年過五十的男人兩手一攤,往後愜意地靠上沙發,卻苦笑轉向八十五樓外的景色「好啦,那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對我來說呢,交往談戀愛再婚什麼的,已經不是最優先的,有些人出生到世上註定就是孤獨的結束,妳懂嗎?」
「沒關係。」轉來看見我沉默地搖頭,他又恢復看窗外的姿態「有多少人就有多少人生,妹妹妳有學過統計嘛,那種常態分佈圖,總有人在最左邊,如果再加入其他軸代表其他人生,想像把全世界的人往裡面丟,肯定有一些人是處在所有軸重疊的極端處,剛好我就是那種人,活到現在就只剩下一份薪資優渥的工作,小時候我爸在工地出意外走了,老媽要我好好讀書,替老爸揚眉吐氣,我自己也算很努力啦,進了國立大學跟對產業潮流,也有遇上很棒的女朋友,退伍後兩三年就能辦一場盛大婚禮,我還記得老媽那時候開心到哭個不停,嚇死我跟一堆朋友,阿可是咧,老婆懷孕七個月,被個酒駕害死了,一屍兩命啊,過個幾年,老媽一次突然昏迷後被診斷是什麼疾病的末期,已經沒救只能等死,沒幾個月也走了,留下來的房子財產還被他們那輩搶來吵去,啊我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趕快轉手賣掉,省得麻煩繼續吵,人生啊,我到現在也不求什麼,看了太多體驗太多了,就留給自己足夠的,這樣就很夠了啦。」
]]>好吧,重點應該是我這幾天的旅伴,吳玉梓,因為政學在上飛機前兩天臨陣脫逃。
「抱歉囉,我家有事情。」他用一種賠罪的表情裝可愛,可是他本來就沒有我要去就得跟著去的義務嘛。
踏出機場後,她幾乎都在我左邊,偶爾是在右邊,整團其他人我還叫得出名字,可是熟稔度倒也沒有比吳瑛慈好,變得第一天開始,我們就是團體中的小團體,其他人要嘛零星落單,要嘛已經三五成群了。而第一晚老師簡短說明隔天要幾點在旅店門口集合,要我們好好自律,就成了第一個去逛街的人。
在道頓崛附近很多吃的也很好逛,還有條運河,而且轉個彎都還聽得到中國腔的中文。
]]>「看到他倒也還好吧,我想我就算意外跟他面對面了,應該也是淡淡一笑。」在臉書上對話,沒什麼起伏的回應,剩下還是安撫她的猜疑,再三保證不會故意讓我們同時出現但又難得的聚會尷尬或冷場之類的。
同樣的問題他也被問過嗎?沒關係吧,簡簡單單的回應,簡簡單單的飯局,我想友人們應該也會適度把我們隔得有些距離,那我何必為了他的過不去或糾結,少了跟高中故友敘舊話新的機會呢?在一家沙拉吧跟甜點為主,卻依然以一份主餐為低消的餐廳,我不是第一個到的,不論是誰蒞臨,自動門一開所投來的目光,就知道我們的座位所在,其實也沒有特別安排誰該坐哪,不會有人在意直到自己所點所拿的餐點被偷吃吧,而等到我們點餐完開始大肆在沙拉吧搜刮,才接到消息說他臨時有事於是不會來了。是真的臨時有事嗎?還是委婉的一種拒絕?我沒想那麼多,從一開始我就抱持了要四處趴趴坐,跟大家串門子的心情,就算坐到他的位子或恰巧在他旁邊,也不如何,可是反過來看,我這麼在意這種不在意,是不是代表我還很在意或是有疙瘩?
就算在場三十份的餐點到後,也不是我們的重點,大家偶爾扒一口焗烤,叉一把義大利麵,很快又拿著飲料與甜點盤四處換座位串門子拿手機或自拍棒端著食物擺出網美照,只有一瞬是為不讓服務生尷尬而回位說那是自己的餐點,聽到他沒來的當下,一些男孩難掩失望,更多的是,我猜,是為了可能我們的尷尬鬆一口氣吧,從高中就開始曖昧的我們,在大學有一點距離後才開始的戀情,也是高中臉書或LINE群組無人不知的過程與終章。
高中畢業後,僅有少數人沒有上大學或科大,還了國家的一年債或直接進入家族開始幫忙或工作,也只有少數人如我有續念研究所,小玉結婚了,在某次的留學遇上一個來自高雄的高富帥,熱戀後嫁給一個她認定就是唯一的存在,並且正在計畫跟老公生小孩的種種,博憲已經是自家傳統產業工廠的小主管,一邊學習工廠事務並且和那些資深員工討教幾招,還要思考如何創新好不被時代淘汰,不過大部分中的一半男生,是仍在一年的一半中當兵,或是替代役,不如往的髮型是封閉的規矩,女生們則是抱怨出社會後,夢想與現實交錯下的掙扎,那是很多人,包含我都不太能懂的世界。
]]>「那時候自己也很迷惘吧,想要努力脫離這狀況,開始很多嘗試,培養新的興趣、參加社團與打工,或是盡快交到一個值得的男朋友,可是大概就是這樣焦躁,才讓自己更朝向深淵下墜。」庭萱開始細數大學往事,學士班的我們同班,不過開始熟稔彼此,反而是從大三下學期。
「妳大概也知道,或還記得,大一不久我就有跟幾個男生特別要好,持續到大概大二快結束吧?」
「那他們呢?」
相處很久,有的總感覺欠了臨門一腳,或是氣氛對的時候彼此退縮了。也有過以為喜歡等等的情感,可以從在一起後再逐漸萌生,而什麼是喜歡?什麼是交往?交往了會有什麼不同?如果只是牽牽手,兩人一起看電影出去玩,或是上床,這樣就是男女朋友嗎?就算跨越一般人認為是朋友的界線,行為上或許是男女朋友,可是心理上呢?我不清楚是我對感情冷感,還是太嚴苛,又甚至只是喜歡有人喜歡自己的樣子,喜歡有人喜歡的自己,想著這些事情讓我很混亂,害怕自己是不是這樣下去只會害人害己,懷疑自己是不是心理受創或那裡有問題。
]]>「當然阿,出意外就慘了。」
「嗯嗯,我差不多要睡了喔,很喜歡今天。」
「哈哈開心就好,晚安。」
晚上各自回家的我們仍舊一樣,一樣互傳簡訊,一樣直到晚安,你對我最後的任性也全部包容,包容到稀鬆平成,絲毫不在意我最後的一封簡訊所想說的吧,不同的是我決定跟補習班請假,最後幾天不想留在那兒,想窩在從高二之後所待的麥當勞,改回在自己熟悉的步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