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是我至今最幸福快樂而能享受忙碌的一年，雖然虛幻，也只是個不必在乎未來人生而享受的後果。有個乖巧美好的女友H，並和L、Y成了小團體，也有堆好同事替社團努力。
而這美好親手被我結束。
大三開始了，沒有我本來就不配的女友，開始裂解的小團體，也不再有同事在社團彼此協助。因為H，我逃離並痛恨一切，但也試著尋找內心的焦躁源頭。
過了好久，我才知道，可以一直走下去的世界，是結束在自己的愚昧、無知與驕傲，原來我最痛恨的，就是醜陋無力的自己。
L曾問我，會不會想回到那一年的美好時光，那一年我們四人一同去社團被繁雜折磨，我們四人一同抱怨社團的種種，我們四人一同帶午餐到教室閒聊，我跟Y鬧著L而被H制止的打鬧，我們四人一同擠在圖書館弄著其他組員擺爛的報告…
隔天我跟Y說了L的問題，我只說了『看需不需要』，雲淡風輕又曖昧的回應稍稍掩飾思緒的起伏，而心裡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L與Y給了我同樣的回答，她們想從我的回答，好了解我是否擺脫情傷了，幸好雲淡風輕騙下她們。她們不知道的是，直到現在，我依然無法原諒自己，即便H早已原諒我，我這種罪人，哪有資格？
不久後你們來了，出於責任感的無數次熬夜，又有個四人小團體誕生，這次我不想再放手或離開。
同時間另一位女孩也讓我感受到純友誼的困難，不停的欺負自己，依舊讓我警惕上次感情的挫折，而在每個動作、眼神與情感中，看到曾經的H。
就像H與我間始終有改變不了的事情，即便不是我們感情告終的主因，當調味料也夠嗆了。
你們就像我的救贖，一個死會的女孩，一個愛嫩草的男孩，以及一個愛女孩的女孩，你們讓我覺得，我好像又可以。
我放心了，畢竟性傾向並不容易改變，而高中認識的女同志J，她親密卻不帶有任何感情，更是為我打了定心藥。，就算出於生理喜歡女性，但如此我厚臉皮不攤牌便不成問題，而出於性傾向，妳那些小親密也不具有單純依賴外的感情吧？
第二次讓妳摟著，決定迎合而主動輕扣妳的五指，不知道是否符合妳的暗示或渴望，我始終只是當作妳的小任性與黏人。
晚上雖然抱持著擔心，由妳的文字中得知無大礙，只是這次沒有迎合的意念，卻是導火線吧。
隔天我錯誤的不請自來，妳潰堤了嗎？
如果妳並沒有轉變氣氛，見面時如往地貼上，在我們緊扣的手掌間，那傳遞的溫度是會讓歷史重演？還是走向幸福美好？
是呀，我只是裝作毫不在乎一切，這麼看來我的偽裝倒是挺成功的，但如果我不在乎你們，又何必帶著勞累或頂著隔天的繁忙出現呢？當我收斂對其他人的關心，以為或許不再發生與那位女孩的故事，卻忽略了你們也是人，也是個小女孩。
但事情總是這樣，以想不到的末梢卻茁壯，於是措手不及。
看著妳心頭上的一言一句，我心想，反駁嗎？承認嗎？沉默之下，如果這是妳眼中既定的我，我再解釋又有何用？如果我們四個人從這一晚曲終人散，那我又該怎麼看待自己？
是啊，為大局著想，總是被這句根深蒂固的我，不知道已經放棄或犧牲多少自己了，好少好少是我踩著別人成就自己，哪怕是一點點快樂。
如果我不再有你們，未來的我又能擁有甚麼？
當妳說著我不需要別人，傷害人也不會有感覺時，妳不知道螢幕另一邊的那顆心，早已被自己欺負得遍體鱗傷，所以多加幾刀，疼痛還是會隨時間而淡化，那便是妳所看到的不在乎與沒感覺，妳看到的，只是一個早已忍耐至出神入化的人。
也罷，我也不過是個想掙脫人格束縛，從妳們身上尋找能讓自己像是個普通人的感覺。是在氣頭上，我仍相信妳是把內心一直以來對我的想法吐露。
那也就代表，我是這樣的人了，對妳，又或是對妳們。
啊，是呀，當一個人的心力專注在他人時，回應的渴求總是遮蔽過去的訊息，於是漸漸不認識了，或是抽絲剝繭之下只是更多的無盡。從妳開始說了好多自己的難過與心事，而我只是聽眾時，反而讓妳的付出更多寒心。
但一個沉默的聽眾，是不會被仔細聆聽心底的聲音。
妳也是這樣吧？那女孩也是這樣，我也曾經如此。
但是越是認真尋找，所有的愛只會更加縮小。
對不起呀，我只是個還在懲罰自己的人，卻又想從你們之中得到些溫情，而那些兒時便有的困礙，累積至今並塑造出的人格有辦法解決嗎？我不知道。
我的沉默在妳眼中代表甚麼呢？狂妄？承認？連串的對話，我才從妳的言語中發現我們的不同，那些造就我的過去，妳並沒有經歷過吧？但如果我從妳身上一直看見我的過去，那不就是還沒走出過去的最好證據嗎？
我並沒有說謊，因為面對女人若不誠實，也只是對自己說謊。
即使這樣，妳還是說對了甚麼，是呀，我的心，一直都還是個累人的迴圈。
喜歡一顆累人的心，何苦呢？
先希望自己不會因此更加抗拒人吧，至少我還是不願再成為過去那個膚淺的王八蛋了。
留言列表
